香港华人基督教联会教育部举办之「基督教与中华文化对谈系列」讲座之「国情、人情、天情——如何回应家国的礼崩乐坏」,第四讲已於二月二十三日晚,在联会教牧中心举行。当晚由新亚研究所助理教授、佛学专家陈沛然博士主讲「从礼崩乐坏看佛学的本土化历程」;建道神学院神学研究部主任郭鸿标牧师主讲「基督教在中国本色化历程」。
陈沛然博士表示,中国文化不会排斥外来文化,其具备开放性、有胸襟、气派去包容外界的东西。在七百多年前,在中国思辨能力最高时,印度佛教进入了中国。佛教能够传入中国,乃因在东汉永平年间,汉明帝夜梦神人,他於永平七年公元六四派遣使者十二人前往西域访求佛法。佛教最鼎盛时期在唐朝,佛教在中国的本土化十分重要。
陈博士解释,宗教若不能本土化,会引致文化冲突,例如沙门不敬王者论,又如:太平天国之乱,其失败的原因在於烧孔庙、烧寺堂,破坏中国传统文化精神。反之,宗教若能本土化,特别是争取了皇权同意,就更加方便传播,例如,玄奘取经回长安,太宗亲率文武百官在朱雀桥迎接。陈博士表示,佛在中国的本土化体现在多个层面,包括:佛的形象本土化,佛在印度是瘦版的,在中国的形象是胖版(中国人认为胖是有福气);僧侣衣着服饰之本土化,因着中国的环境气候不同而有所改变。义理之本土化,佛教与中国文化之儒、释、道三家的哲理有相通之处;佛经翻译之本土化等。
郭鸿标牧师表示,从基督教(更正教)一八零七年来华起,一九一一年迅速发展,信主人数增加近二十万,接近过去一百年信主人数的总和。若将非基督教运动(一九二二至一九二七年)作为中国基督教本色化的起点,本色化的重点就不限於文化层面。同时强调基督教与帝国主义没有关系、强调基督徒是爱国的、努力将基督教植根中国。他又提到,一九三七至一九四五年中日战争时期,中国教会在国家危难的时候走上更加独立的道路。抗战时期中国教会致力参与服侍身陷苦难深渊的同胞,例如:开办学校、医院等。
郭牧师认为,「本色化」这个观念,本来泛指文化、本地化、与中国社会政治处境的协调适应。所以「基督教在中国本色化历程」,包括外国宣教士传教方式「本色化」,教会领导「本色化」或华人化,教堂建筑「本色化」,教会礼仪「本色化」,基督教诗歌「本色化」,基督教神学观念「本色化」、政教关系等。然而,他又认为「本色化」应该兼顾被动与主动两方面,被动是主要针对外在的环境的挑战,作出回应。主动是主要按中国教会的需要建构针对中国文化处境的神学论述,发展中国神学的思想体系。
郭牧师认为佛教在中国成功地植根,原因是佛教将抽象的义理,转化成人生哲学,人生智慧,具备一种普遍化的效力,所以,具备普遍化的效力人生哲学,加上因时制宜外在的形式的转化,例如制度、形式、服饰,甚至神灵的形象由印度男性留须的观音,转化成为女性等行动,形成一种「本色化」或「本土化」的结果。郭牧师认为参考佛教本色化的例子,基督教应该一方面发展灵修学,介绍圣经的人生智慧,另一方面将抽象的教义转化为与人的生活、存在意义有关的人生启迪。至於谈在礼崩乐坏的处境下,基督教能够对中国有何贡献,郭牧师表示,就是在近代的历史里,很多基督徒愿意承担民族的苦难,将自己的专长贡献社会,改革社会。他鼓励信徒把基督教的精神在社会上活出来,让人知道基督教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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