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五下午,是徐丽和“彩虹来”乐队其他成员排练的时间,
为了避免采访与乐队排练互相干扰,我们将交流挪到了室外。
那一天,北京天色昏黄,尘沙迷蒙。
我们站在初春的树下,不时移动位置,以减缓从背后袭来的风沙。
每每抬起头,总能看见树梢若有若无的一抹青色。
这个春天,虽然风沙不减,但温暖的气息已然在悄悄流转……
一度写不出歌
徐丽,70后,甘肃人。8岁学习古典音乐,17岁组建第一支乐队。
1997年,19岁的她为实现自己的音乐理想,独自来到北京。
与所有的北漂族一样,她也经历过地下室的生活,
也曾像许多闯荡北京的歌手一样,靠在酒吧唱歌赚钱为生。
2000年,一位老乡信主,向她传福音,但她始终无法相信。
对方传了5年,她没信,也不肯信。
2003年,她与丈夫、贝斯手刘健以客串身份参与某教会的赞美演出活动,
活动归来,他们把《游子吟》书转送给一位朋友。
没想到,这位朋友读完书,竟然就信了。
2006年,有一天,徐丽梦见她死了,醒来后打电话,
朋友说:“我的确是死了一回,但如今我又复活了!”
这种表达让她大为惊奇。在朋友的邀请下,她第一次去教会,一边听赞美诗,一边流泪。
此后,她和丈夫一起去参加主日敬拜。
对他们来说,周日早起并不容易,因为前一天他们要在酒吧唱歌、工作到很晚,才能回家休息。
但偶尔有一两次没能早起做礼拜,他们却会感到损失很大。
先前,徐丽一直做原创音乐。到北京后,她一度无力创作。
母亲去世,她沉浸在伤痛之中,很想为母亲写首歌,却写不出来。
她每天都在唱着别人的歌,却没有一句属于自己的旋律。
那段日子,她感觉自己仿佛正在枯萎。
不久,她与丈夫一同受洗。但这并未让她的创作有根本的改变,反倒感觉内心有更多的挣扎。
在一条微博中,她曾写道:“信主的日子,我想我并没有变得如期望中的高尚。
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,好的,坏的,我都记得。
这让我自卑,让我鄙视自己……唯一能做的,就是我愿意顺服上帝的安排,
但碰到难以顺服的事,我还是会不断地问主,哭着问,埋怨着问,愤怒着问,因为我不明白。
但我知道他会给我一个理由……”
照着圣经写歌
徐丽被邀请在教会做司琴,经常浸润在赞美诗的歌声里。
她开始接受这种沉浸,并甘愿不断地在圣诗和布道中被“清洗”。
对她来说,成为基督徒和做音乐人之间并不完全相容,而是存在不少张力。
多年的歌唱和创作生活让她养成了散漫、自由的习惯,
而教会生活通常要遵章守纪、规矩分明,这让她感觉有时很难持续下去。
虽然在信仰与创作中有许多需要磨合调整的地方,
但她仍然认为,无论如何写出好歌来才是最重要的。
那么,写什么?怎么写呢?她一时找不到方向。
正在这时,她听到一场海外赞美乐队的演唱会。
在现场,她看到乐手们娴熟巧妙地运用各种器具演奏,
聆听他们自然朴素又震动人心的歌曲。
在回家的路上,她非常激动,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写歌了。
有一句单纯的乐句不断地在她心里跳跃,她禁不住唱出来—“赞美,赞美,赞美我主!”
后来,把这首歌分享给乐队成员时,大家半开玩笑地说:“希望你以后能提供一些更成熟的作品。”
不过,这丝毫没让徐丽感觉难堪,因为她知道自己可以写歌了,随时随地有灵感。
她经常在口袋里或枕边放个小本子,以便时时记录。
读圣经时,她会有意识地照着圣经经文写歌。
在写作中,她看到话语对人心灵的影响。
她开始认定,好的音乐对听者应是造就和激励,要表达正能量。
她逐渐从过去的审美观中走了出来。
2008年,她怀孕了。此时,再读《出埃及记》中摩西出生的片断,身为母亲的她,感觉全然不同。
于是,她满怀疼惜,写下《小摩西》:“你的到来是要让我们学会爱,十月怀胎幸福漫长期待。
……怎么忍心,任你顺河水漂,一路追赶,泪湿衣衫。”
我的歌,我的生活
走出最初的创作瓶颈后,徐丽的写作开始关注更广大,有时也更残酷的外面世界。
在徐丽看来,音乐不是一种生长在封闭空间中的独立艺术,
它应当根植于大地,要“接地气”。
她认为,基督徒音乐人固然可以创作那种温和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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